,我们把父亲接到省城,他不习惯,过不了几天就闹着要回来。哪知这次得了不治之症,已躺在老家床上一个多月了,全靠我护理,这两天,病情急剧恶化,我为了让他风风光光地走好最后一程,胡子、头发总该修理好才对,我今天另外请了几个,都不愿下乡。我想请你到我家去一下,为我老父亲理发修面,辛苦费好说,给辛苦费120元,车费我全出,不知你愿意不愿意,我求你了!”说完一下跪在我面前。
“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说!”我一下慌了神,我从没有接受过别人跪拜,太突然了,忙拉着他的手,想将他拉起来。
“师傅不回答,我就不起来!”他仍然跪着一动不动的。
我想,难得如此孝敬的儿子,为了让父亲风风光光离开而来跪拜同龄人,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应该支持!
“你起来嘛,我答应去,答应去,快起来,给别人看见多不好!”我说。
“你真的答应,要一言为定的话,我就再一次感谢你!”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说话算话,我去就是嘛,你快起来!”我又说。
二
我拿出原来的工具,进行了严格认真的准备。在车站饭馆里一人吃一碗面条,他争着给付了账,我们马上登车起程。农村班车运行了大约二十公里,到了终点站,下车后开始走山路,我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浑身出汗了,问还有多远,他说:“最多还走十分钟。”这里,林深坡陡,人烟稀少,越走越感到恐怖。
“我说先生啊,你家真有点远哩!”
“请你放心,转过弯就到了,你帮人总要帮到底啊!”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又放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