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士绅子弟之外,普通士卒根本就不愿打仗。
特别是那些佃户,他们参加团练,纯粹是因为地主答应今年减租,而且团练部队每天还可以管饭。
七千多人的团练答应,犹如接到了军令,争先恐后朝北狂奔,齐刷刷跳进无名小河。然后做出各种游泳姿势,有的狗刨,有的蛙泳,有的自由泳,夜袭行动仿佛变成游泳比赛。
湘江边上,也停靠着一些运粮船,听到动静立即划船开溜。
一千大同军追至河边,看着月下翻腾的河水,全都给整傻眼了。
胡定贵、陈福贵对视一眼,俱都哭笑不得。
“你杀了几个?”胡定贵问道。
陈福贵说:“只顾着追敌,扰乱敌军大营,一个都还没杀。”
一千大同精锐,夜袭七千多团勇,把敌军大营杀穿了,似乎双方都没流什么血。
来不及逃跑团勇,直接趴在地上投降。而大同军为了尽快扰乱大营,也顾不上去杀那些趴地上的,都在疯狂的往更深处冲。
胡定贵投军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打这种诡异阵仗。
天亮之后,清点人数,抓住六百多个俘虏。
并且终于发现伤亡,一个团勇被人踩死,七个团勇被顺手戳死。
“这算打赢了?”陈福贵有些搞不明白,因为大部分敌军都成功逃掉。
胡定贵指着营中粮草,笑道:“肯定打赢了,敌军没了粮草,再想来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陈福贵挠头道:“他们就是来送粮草的吧。”
“哈哈哈哈!”
胡定贵乐得大笑。
七千多人的粮草,肯定多得很。可惜,一半是用船运的,夜里已经划船跑了,不然还能缴获更多。
胡定贵把俘虏招来问话:“哪来的?”
“湘阴,夏家冲。”一个俘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