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可到了城门口发现城里头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夫妻两个就打算去阳城讨生活,却何曾想半路上就生了。
“草民谢官爷,谢官爷……”
毛阿大弯膝拱手的道谢,慕子悦却沉了眉眼。
一路上看到田地里的干涸枯黄,她就料想到了收成不好,却没想到这个地方竟已经连着两年如此。朝中的朝事她插不上嘴,也没听方霭涛说过哪个地方旱事严重,也或许在人家的眼里这两年的旱事根本不是事儿,可对百姓来说却是关系生死的大事。
这还是家里头有田产的,原本家里头就没有田产依靠耕种地主家田地的佃农又该如何?
还有,这个平城不就是她下辖军伍要去取粮的平城?
呵,听毛阿大的意思,那地方官老爷还把不开仓放粮的罪名扔到了她头上。
还真是把她当软柿子了?
“哇,哇哇——”
孩子的哭声突起。
慕子悦看向那边,毛阿大更是眼泪鼻涕的一起流了出来。
呜呜,孩子没事儿,孩子生下来了。
啊,婆娘,婆娘!!
毛阿大顾不上身边的这位军爷,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既紧张又慌乱的抱着那个刚生下来裹在襁褓里的孩子,畏畏缩缩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直到听到里面胡嬷嬷说:“当娘的也好着呢!”毛阿大才真正的哭出了声。
军营里的男人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哭的这么难看,可现在至少慕子悦入眼所见身侧四周的兵士们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歧视,不止没有,还有的有些好奇,就比如慕三军。
“男孩儿,女孩儿?”慕子悦问。
毛阿大赶忙的一袖子抹了脸上的泪水鼻涕:“军爷,是男娃,是军爷福泽,俺们一家全都承军爷恩泽。”
毛阿大抱着孩子跪下来,叩头。当再抬起头,脸上又是眼泪鼻涕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