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不外乎人情,外头田间的粮食什么样儿,你也看到了,官府粮库有存粮,够我军用的,但能给地方多留一点就多留一点。”慕子悦道。
“是。”
慕阳应诺离开。
慕子悦靠在车厢壁,闭上眼睛脑海中同时打开整个皓镧地图。
从京都整兵出来,她这三千正规军加上五百辅助队伍就是急行军,速度快不说,前路何从都是前一天晚上发布,别说京都的皇帝就是她的亲兵营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走经过哪里。
这是慕子悦训练军队的令行禁止,也是保守秘密的最有利方式之一。
到了战场上自然她的作战意图还是要让下面的人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战场,就先让兵士们熟悉她的习惯作风。
于是所经过的某一地方都是由前哨快马加鞭当日提前告知,三千多人的粮草并不需要从京都一路携带,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只要当地的官员向上官奉上一份由她这位新晋武毅将军的大印就能报销。
是的,临出京,皇帝圣旨加官进爵,虽然还是从五品,但距离正五品又接近了一步。
可见皇帝对她的期望。
她又怎么能然后皇帝失望。
慕子悦睁开眼睛,坐正了身形,打开桌上早就备好的折子,提笔。
旁边一直在给慕子悦轻轻的扇着风儿的胡嬷嬷暗暗叹了口气,开了砚台磨墨。
她问过慕大礼管事,东陵伯爷都没有子悦这么辛苦。
这孩子就是拿命在拼。
慕子悦体会了一路胡嬷嬷的忧心,听着耳边那轻轻一声叹,慕子悦就扬起了大大的笑脸,胡嬷嬷满满的忧心也只能化作无奈,然后双手用力,让墨磨的更匀更软更厚重。
对付胡嬷嬷简直不要太简单。
慕子悦冲着车厢一角笼子里的小白鸽眨了眨眼,也不管小白鸽那又红又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