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知道我过的惨,你很开心吧?你要不要再知道更具体的细节?嗯?”
“我愿意撕开伤疤,来让你更开心一点。要听么?”
他的气息混着酒气,并不好闻,他脸上的笑令人不适,袁鹿挣了一下。
江韧捏着她的下巴,嘴唇在她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而后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爸在跳楼之前,把所有的财产全部亲自转给了养在外面的女人,哪怕一分钱都没有留给,他只给我留了一屁股债,和一张写着对不起三个字的白纸。”
“所以到现在为止,我把他的尸体扔在殡仪馆没管,他竟然还指着我给他收尸,多可笑?”他侧头看着她的侧脸,说:“那时候我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一份都没有,那些来讨债的,把厂子砸,厂里的器材也都给他们搬空了,就这样还每天都逼着我,想把我逼死。这些人还算好的,最狠的是高利贷那帮人。”
“最后差点剁我的手。你说你那么恨我,你怎么不在那个时候回来踩我一脚?嗯?我一定没有还手的余地,说不定还是抱着你的腿,苦苦哀求于你。”
袁鹿目视着前方,并没有看他一眼,他的那些痛苦都是别人给她的,与她何干,而她的痛苦全是拜他所赐。他活的像狗一样的日子里,她就一定好过么?
买什么惨。
她冷笑,“听着好像是挺惨的,谁让他是你爸,他生你养你,让你过了那么多年衣食无忧的日子。现在替他吃点苦,有什么可冤的。”
“好有道理。”江韧压迫她看向自己,袁鹿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眶,想来回忆当时,他应该是很痛苦的,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抹开她的口红,眼睛盯着她饱满的唇,说:“可惜没能逗你开心,这才是遗憾的事儿呢。”
他这会气压很低,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后,便松开了手,转身从口袋里掏出烟,燃了一根,冲着她摆摆手,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