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倪一脸激动说道:“而今楚国乱局横生,危在旦夕,正是需要公子定力支持的时候啊!”
芈启袖中拳头微微紧握,眉头紧皱,“先生谬赞了,启从未被楚王所看重,从小在秦国长大,楚国如今之乱启又能改变什么?”
虽然芈启早有其他心思,但自不会被人轻易说服,他也心有忌惮,很清楚自己一旦选择错误,那么在秦国的芈姓族人都要受到他的牵连。
华阳太后以及自己的妹妹,都要被牵连。
因此芈启继续说道:“而且楚国如今状况,不正是负刍与熊悍共同造成的吗?他们双方但凡有一方退让,楚国也不会被撕裂,造成今日之局面。”
“那公子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血脉窃据王位吗?”
任倪深呼一口气,再次问道。
芈启愣了一下,随后微微摇头,“这种谣言不足为信,都说父王不能生育,因此春申君献上自己美姬,可是如果父王不能生育,那我如何而来?负刍如何而来?这种谣言骗骗外人也就罢了,先生莫要拿此话诓我,启并非那般无智之人。”
其实芈启已经猜到了任倪来此的目的,但他现在还没想好。
而且想要请他,自然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说动,不然岂不显得他太过掉价了吗?
在秦国,他既是外戚,更被封为昌平君,并且还是秦国左相(御史大夫),地位尊贵,如果出国只是以权势、利益相诱,他根本不会在乎。
“难道公子当真不在乎出国灭亡,王血断绝吗?”
任倪神情激动,“难道公子当真要看着你的子民被秦人践踏吗?”
听得此话,芈启袖中拳头紧握,背过身去,良久之后,终于开口,“将这位先生送出去。”
“诺!”
府中仆从立即回应。
任倪目光微闪,最终长叹一声,“任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