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看来对辽国而言北汉受点损伤也无事,反而更好控制。
可如今我大周兵围太原,是要一棍子打死他们的好狗,辽国就不会坐视不理,辽国希望北汉弱,却不盼着北汉亡。”
“噫.......”李谷听他完他的话沉吟一会儿,又道:“那依你之见辽国会如何动作。”
“要救援太原,自然是南下从忻、代之地来。”他想也不想答应,忻州、代州在太原北面。
“你觉得辽军会走代州、忻州北下?”
史从云道,“最重要的还是山川形胜,我若是辽国,不会坐视北汉死。
以往辽国进攻南面,太行山以东自不用说,太行山以西有北汉借道。
辽兵可畅通无阻直达河中、河阳等地,饮马黄河,亦或从太行山东进河北,攻掠腹地。
选择很多,且主动权在他们手中,我朝只能对症下药,被迫防守。
可若没了北汉,我大周疆土将前推到代州。
如此没有北面的幽云十六州,也能以雁门关等天险有效阻塞辽国在太行山以西南下的通道。
往后在太行山以西,他们再无主动权,一出兵我们便知辽军要走哪条道。
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城一池之得失,而是失大势,失国运,失山河之利,除非辽国高层没有一个聪明人,否则他们必会出兵救北汉。”
李谷安静听他说完,在马背上久久不语,老眼紧紧盯着他,良久收回目光,看向东南面,若有所思。
“那依你之见,太原能打吗?”
史从云还是谨慎,这种大事他可不敢乱发表意见。
“这种大事是相公们和官家考量的。”
李谷大笑,“多心小子,你不必多虑,老夫还能害你不成。”
“辽兵如果来,多半不能打,不过某觉得辽兵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在于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