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猪脑子。”
“不过话说回来,没到边关从军,混个封妻荫子的下场,还真是浪费了你这身手。”布雷沃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揶揄道。
互相调侃的习惯,贯穿了两人惺惺相惜的过往、并肩作战的今天,就像那国画上面的留白,看似无关紧要,实则不可或缺,甚至是令人回味无穷。
“喂喂喂,‘下场’两个字是这么用的么?你家先生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吧?”
“抱歉,我家先生身子骨好得很,就你今天这副熊样,估计比老人家早一步进棺材。”
“滚粗!我这不是打娘胎出来就胆小、怕死嘛!”瓦力尔强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都躲到内地这么远了,还会遇上大蕃人入侵这种几十年不遇的破事?看这副架势,来犯的还不是小偷小摸的小股人马,而是正规的大部队。难道是想国战不成?说出去都没人信。”
“拉倒吧!自个窝囊没用,就别赖到伯母身上!”布雷沃重重吸了口气,平稳气息之余,扳指再松,又是一名髡发汉子闷哼着中箭栽倒,他这才补充道:“等用他们的脑袋筑成‘京观’,信不信的,也就不重要了。”这时候,一名瘦瘦高高的中年人脚步蹒跚,走了过来,关心道:“你还剩几支箭?我琢磨着,蛮子们久攻不下,怕是要放火烧咱们了。”此人脸色苍白,手上倒提着一柄长剑,剑刃上残留着大段大段的血迹,肩膀、胳膊和右侧大腿都绑着布条,隐隐有着血渍渗出,显然伤势颇重,只是仓促之下,条件简陋,只能撕破衣裳包扎伤口了。
难怪区区几步路,他走得如此艰难,脸色那么的难看。
“乌鸦嘴!”瞟了同伴一眼,瓦力尔抢先骂道:“明知道自个这张臭嘴是开了光的,不说话会死啊?”大蕃人的羽箭,射在木头构成的门柱与窗框上头,发出沉闷的
“笃笃”声,这是攻击前的例行远程压制。透过破损的窗扇,瓦力尔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