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张旺助跑几步飞身跳了过去,落脚时滑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疼得龇牙咧嘴。他强忍着疼爬起身,钻进驾驶室检查了一遍,船主走得很匆忙,连钥匙都没拔掉,省了很多工夫。
他试着点火,一开始没什么反应,折腾了好一阵,柴油发动机像是被抽了一鞭子,从沉睡中醒来,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冒了会黑烟又歇了火。有戏!张旺钻出驾驶室朝他们用力挥手,扯直了嗓子叫道:“船没问题!柴油冻住了,小问题!”
张福生使出浑身解数,进进退退,小心翼翼停稳船,船舷相距不足一米,周吉和岳之澜跳上甲板,向张旺问明情况,当机立断,把张福生船上的搬运工都叫下来,操起家伙抓紧干活,动手开凿冰层,只要稍微松动一些,这条无主之船就能想办法“开倒车”,退回解冻的河道。
一众人忙活了大半天,张旺反复点火尝试,终于赶在天黑前成功把货船驶入河道,他从船头跑到船尾,越看越欢喜,这条货船是根据船主要求定制的,下了大本钱,没有偷工减料,载重也大,比他原来的那条破船强多了。周吉问起船况,张旺拍着胸脯打包票,别说运河风平浪静,这条船就算开到江心去,也能稳稳当当打几个来回!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既然张旺这么说,周吉就信他一回,他命搬运工把先前抢下的物资挪到新船上,按计划重新上路,张福生的船等二十分钟再跟上来,不要过于靠近。李富强心知肚明,谁都说不准水下还有没有第二头“寄生种”,让张旺打个前站探探路,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至顾此失彼,两条船都遭殃。
新船又大又稳当,张旺赞不绝口,天色渐渐暗下来,岳之澜的心也随之蒙上了一层阴影,对“跑船人”而言“赶夜路”是常有的事,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想再冒险。岳之澜斟酌说辞,打好腹稿,来到甲板上向周吉说了自己的担忧,大伙儿都累了一整天,是不是趁夜休息一下,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