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世代门生必学必背的精品。
不知是不是曾经在翠渚抄得遍数太多,时隔七年白锦玉依然能将全篇七百多字默得行云流水。
她想,闻宴所以让她抄,也是笃定她能默得出。
搁下笔,白锦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散落在地的纸片一张一张收起。
“才八遍,速度怎么退步了这么多!”白锦玉将一打纸码好,扶腰站起,开门走出了小屋。
庭中花静风柔,日间的热天炎火被夜风洗涤一空。白锦玉揉着泛酸的肩颈举目望天,天空墨蓝,繁星点点如缀,夜幕之上飘飘然似有一处仙阁,琼灯飘渺,与银汉交融。
那里是长安的最高建筑,栖鹿台。
栖鹿台每夜都会明灯,但是今夜的烛火明显更强更甚。看来,今日闻宴应了宋瀛海的挑战,鲁山宋氏已如临大敌。
他们这是铆足了劲要在庐州闻氏前面算出日冕之期。
所以,在此无风无云的夜晚,宋氏的司星官一定会在栖鹿台上好好抓紧这最佳的占星时机。
而闻宴,可能已经睡了,如果没睡,他最多也就在文渊斋的屋顶。
因为她记得闻宴说过,星汉之遥不啻万里,人站得再高,于天地都不足为计,所以在哪里观测都一样,登高望远,形式大于实用,大可不必。
总之,她是相信闻宴一定会赢的。
将目光从天际收回,白锦玉拖着微倦的步子走进卧房,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却见床上空空。
凤辰竟还没有回房!
她打开侧窗,果然看见凤辰的书房还映着亮光。
白锦玉转身折出。
来到书房前,进门,转过一扇巨幅古雅的屏风,灯烛暖玉似的氤氲中,一张花楠木的长几上铺满了锦帛卷轴,一袭玉色的身影平肩正背坐于案前,正专心研着卷册。
青丝如墨,身若兰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