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再发狂言!持彼之笔记,自矜不休!自以为何方神圣!
甚远矣,彼之与汪氏道贤!胡为乎汪氏悉为之掩便埋溺!
嘻嘻,此儿底裤再落于手术台矣!
汝视之,彼方庶几将器械落入病人腹中!误割肾矣,定为彼迷糊之证再发作矣!确定无疑!
方鸿铭,彼乃废柴!
赵步理仿佛看到,眼前的方鸿铭只是笑笑,从来不去和别人争辩什么。他把所有技术整理进笔记。
嘻嘻,任凭尔曹讥笑,吾不睬矣!终将令尔曹知之,彼之死因,实乃肾病!
吾乃废柴,又当如何!
吾力效汪兄,细大不捐,长此精进,优异如汪兄指日可待!
吾乃废柴,然无一病患为吾所害!
是啊!我是个废柴,但是我真的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帮助病人啊。
赵步理突然想通了。
“小棠,你说得对。我是个废柴,但不影响我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
“就是嘛,但是我的鸟儿啊……”
“你个小白痴,人家鲁迅说的抓鸟,有一个很关键的细节啊。人家说的是,大雪下了三夜……不然哪只鸟会白痴到吃你这点破谷子嘛!”
“也是哦……好吧,收队回家!”
林小棠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再次模糊在赵步理的眼前。
赵步理抬起头,看着眼前有些悲伤的孙慧,郑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孙老师,我明白了。”
赵步理低下头,看进那个深不见底的切口,眼睛里绽放着光芒。孙慧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着巨大的气场,仿佛变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人,在近百年前,站在自己的病人面前,笑了笑。
赵步理,站在自己的病人面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