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来，你再撑一会儿好不好？”

梁雪呈大喘气，两只手都占满了血，好不容易抬起来，就快摸到莫城的脸，突然又垂下去。

“莫城……我弟……”

“他现在就在我车里面，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了。”

“好……那就好……”

“雪呈你快睁眼跟我说话，不要睡觉，我求你了。”莫城心脏跳动得极快。

“莫城，我拜托你……拜托你一件事，我……”

“你说。”

“替我向可可道歉，我，咳咳，”梁雪呈捂住小腹的位置，“我对不起她和她的孩子……我该死……”

“好，我会帮你传达的，雪呈，你别睡觉吧，继续跟我说话，说话啊！！”

不多时，救护车就停在楼下，医护人员扛着担架跑进来，莫城一路跟着去医院。

抢救了三个小时，梁雪呈还是去世了。

至于周东旭的话，半路上就已经断气。

天大亮。

莫城还是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因为双手总会不自觉的抓头，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像是一顶鸡窝。

他眼里无神，手上还沾着血，也不知道是梁雪呈还是周东旭的。

周围偶尔有护士和医生走过，他无动于衷，心想：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梁思学。

莫城没想到的是，不久后，梁思学开着他的车找来了。

“我姐呢，你看见我姐了吗？”

莫城眼眶又红乐，他抓住梁思学两条细胳膊，把他摁在座椅上，吸了吸鼻子。

“思学，你……”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梁思学已经猜到结果了，他捂住自己的耳朵，用力摇头，“你快告诉我我姐在哪儿，我要看我姐，我姐……”

莫城嗓子有东西卡住，让他一时出了声，他转过身，抱住梁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