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了。”
太后这般轻描淡写地把他们二人宽恕了,没有给倪清羽半点面子,便是要叫倪清羽知道自己的立场,叫她懂得适时进退。
倪清羽却偏偏不是这般容易退让之人,她面露轻笑,一副全权为太后考虑的神情,“祖母,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郑公公和雪飞两人都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吧,可是行事却是这般不稳妥,毛毛躁躁,若是传出去,只怕真的会叫人笑话祖母您老人家年老了,便管不动下人了。”
太后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异常阴沉,好似随时都要把倪清羽吃掉似的,倪清羽却是一副丝毫无谓的模样,依然静静地与太后对视,良锦和良纱都暗自为倪清羽捏了一把汗。
“祖母,这下人呐,再怎样都是下人,骨子里贱得很,若是不使一些非常手段,时常教训一番,只怕他们是不长记性。今日怠慢的是我,我自然是不会多做追究,可这来日,若是怠慢了皇上,那可就……”倪清羽依然不依不饶。
范怡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开口道:“郡主,这终究是太后院子里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免得叫人觉得越俎代庖。”
倪清羽轻笑,“这位姐姐说的是,倒是我一时糊涂了。我也是怕祖母老迈,对下人的管束难免力不从心,所以就多说了两句,真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倪清羽神色一派轻松,太后和范怡容却是一脸黑线。
倪清羽露出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方才祖母叫我聊家常,我便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当真是聊起了家长里短,还干预了祖母院中的事,祖母不会怪罪孙媳妇吧?”
她扑闪着眼睛,真真是格外真诚,楚楚可怜,叫人一时难辨她这话是真是假。
倪清羽之所以敢说这般话,便是已经掐准了太后的脾性,她惯会装出慈和的模样,实际上最是伪善。她一开始只是在试探倪清羽,所以这一次,她使的绊子定然是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