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赏脸来了,连同当朝的郡主、县主也都来了...
含钏细细一看。
嗯...
这嫁了人的徐家女眷,几乎都出现了。
这对含钏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
毕竟几位出阁的长公主,算是徐慨的姑姑,一来便揽着含钏唤道“侄儿媳妇儿”,还有一些个郡主和县主,要么是徐慨的堂姐堂妹,要么是徐慨的表姐表妹,都是未来的大小姑子...不见外地一口一个“弟妹”,一口一个“嫂嫂”的,又是揶揄又是打趣。
好像今儿个来就冲着含钏乐了。
早知道就不请戏班子了。
她这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既唱红脸又唱白脸,一人顶两角,还可节流省钱。
临近晌午,胡同口“噼里啪啦”一顿震天响,鞭炮声从东边响到西边,喜庆的唢呐声渐渐变得响亮清晰起来。
“到了到了!县主的轿子到了!”
出阁的夫人奶奶们涌到内院门口看。
几个没出阁的小姑娘抓耳挠腮地站在内厅,可想出去瞧瞧了。
小双儿红光满面地跑来跑去,一会儿带来一个好消息,“进门了!”“过游廊了!”“到正厅了!”“拜堂了!”
左三娘紧紧攥住含钏的手,目光灼灼地盯住不远方。
含钏不禁失笑。
再大咧咧的姑娘,对这样大喜的日子,都是向往的吧?
外院时而掀起欢腾得震天响的动静,时而传出阵阵喝彩欢呼的声音。
没一会儿,固安县主拿着团扇,穿着一袭红嫁衣,高高的个头把嫁衣穿得板正又利落,虽团扇掩面,但一双眸子冷静清亮,叫人看不出羞赧之意,反倒有些三军阵前点兵的主帅意思。
含钏没得失笑。
嫂嫂当真是个妙人儿。
装都装不来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