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时鲜”再留着,就太打眼了。
瞿娘子乐呵呵地笑起来,“你这是要把我推出来放在明面上,自己做暗地里的老板娘?”
聪明!
含钏笑着颔首——自己身边的女子,除了小双儿和阿蝉,好像都挺聪明的。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嘿嘿嘿。
瞿娘子见含钏点了头,笑意更盛,“就相当于咱们俩合伙,抛开留仙居与时鲜,另起炉灶,重新在京城抢占食肆份额?”
含钏再点头。
瞿娘子有些不解,“您这么累作甚?‘时鲜’您若是不想关,便照着你的办法开下去即可,也可解燃眉之急。你开过食肆,累、苦、事儿多且冗杂,你好好做你的王妃便可,何必又累又烦地继续干食肆呢?”
而且,这厮还不缺钱!
守着曹家金山一样的家产,她干点啥不好?!
非得干食肆?
有句话咋说来着?
劝人做餐饮,天打五雷轰。前世杀人,今生做餐食。
这又不是个来钱快的行当,图的是细水长流、百折不屈。
含钏笑了笑。
她舍不得放下。
食客千百人,万千众生相。做食肆,是她唯一拿手且喜欢的事儿,定菜谱、做采购、设计菜式和方子...她能从中得到快乐。
还有,曹家的银钱够修几回运河?
修一次运河十几二十万两,买一处宅子光是送礼就得十万两雪花银...如今曹醒担了京畿漕运使司的职位,又得封广进伯,圣人已经给了甜枣了!曹家还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怀璧有罪匹夫无罪,含钏能预见,在之后的五年、十年里,曹家就是朝廷的银票行,纵算圣人开阔豁达,也绝不允许京城之中有家族富可敌国。
既然那条路要封,那这条路就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