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的手,一仰头,眼中也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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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孙太医佝着头端着药箱进了内院,在含钏焦灼地注视下给薛老夫人把了脉,又嗅了嗅放紫砂茶盅的锦盒,心中有了思量,再次把脉的时间就长了许多,“...老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那只锦盒里果然是生苦杏仁的味道,且汁水很浓——嗅起来像是将三五两的生苦杏仁榨干才能得到这么浓的汁水。人若是长期服用,到最后将会心猝麻痹而亡...且无论再高明的大夫,也无法判断死因究竟是何。因苦杏仁生于陕西陕北一带,在北疆边陲盛行,前朝后宫...”
事涉掖庭,孙太医顿了顿,看了眼含钏,到底将后话说出口,“前朝文宗皇帝的后宫,有一名妃嫔出身甘肃,因获罪被打入冷宫后,便每日向内务府要一小碟苦杏仁,日日食用,不过大半年,便...去了...”
含钏看向薛老夫人。
北疆。
又是北疆。
此物在京津冀一带不常有,却是外来货。
曹家家中囤有苦杏仁,也是因西厢的余婶娘常常咳喘,来瞧病的大夫说苦杏仁有镇咳、平喘之用...
余氏...
有病无病,请了大夫,便要开药喝喝。
孙太医大手一挥,开了三张方子,叫薛老夫人吃吃看,说是将养保健来着。
含钏本不想让薛老夫人没病喝药,可见老太太与孙太医针对各类保健药物的功效相谈甚欢,便咽下了劝阻的话——喝点固本扶元的药汤也行吧,左右小老太太也受了惊、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调理调理活到一百二,也是他们曹家的福分。
待送走孙太医,含钏回了正堂,不许薛老夫人起身,坐在旁边给老太太喂药,喝了一大碗,老太太嚷着苦。
含钏便拿了一小碟蜜渍桃干递给老太太解苦。
见小老太太精神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