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让出去的,她还会真心希望小祖宗幸福吗?
黄怡带着沉重的问题进入包厢,如同一个外人般默默坐在三人对面,看着他们嬉笑玩耍。
应付过去乐乐喊的几声:“妈妈,一起玩吧。”
又应付过去任飞霞询问的一两句:“饿不饿?”
没人注意到她具体的情绪,亦没人愿意为她停下嘈杂闹心的笑声。
“段姐还十分钟左右到了。”南曦抬腕望眼表,给黄怡打个暗示。
黄怡抬眸,眼底积满暴躁的迎上南曦平静如水的杏目,她多想大喊声:‘你和他聊得那么欢,你让他去旁边包厢啊!’
可下秒,盛满悲恸的暴怒让她无声且生硬的敛起。可能性格过于懦弱,习惯了忍让,也可能害怕失去吧。她已经丢掉一段十年的爱情,如果再丢掉一份二十多年的友情,她还剩什么呢?
这一刻,她以时间长短来衡量重要,心魔般的问题得到答案,她选择站在南曦一边。
在前带路引任飞霞他们离开,可能只有偷摸掉的眼泪知道,她不想、不愿意失去任飞霞。
将任飞霞和乐乐安顿好,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把脸,洗干净泪痕和难受。
进屋,坐在南曦对面。
对于素来喜欢黏人黄怡所做的反常举动,南曦淡然承下,端起服务员新换的伯爵红茶喝口。
“难受吗?”
黄怡愕然睁大眼睛,南曦在炫耀吗?
别过头去拒绝回答。
“刚刚任飞霞告诉我,其实他一开始想追得人是我。”
“别说了!”黄怡怒不可遏地将南曦喝茶的杯子推到地上,眼底泛起充血的红丝。
啪啪啪!几声,漂亮的瓷杯摔得支离破碎。
“知道心痛了?”南曦漫不经心地按下呼唤铃,戴上口罩和墨镜。
黄怡五指攥成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