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力似的半阖着眼。
他借着楼道里的白炽灯大致检查了一下,确定她身上没有能造成那么多血的伤口,才低声道:“我才一会儿没看着你。”
鸢也哑声:“你不是说,你会在我看得到你的地方吗?我找了你好久。”
尉迟将她抱得更紧:“临时出了一点意外……你这边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是谁对我下了药。催清药。”鸢也蜷了一下手指,她的无名指,指甲盖和肉的缝隙里,扎进了一根倒刺,是刚才扑倒在甲板上时不小心刺进去的,和当年被银针扎一样的疼。
刚好是在游轮上,刚好是在去地中海的路上,刚好是一起性侵,这一根倒刺,直接把她送回了15岁那年的卡里忒斯号。(246)
鸢也一直以为自己放下了,至多就是触景生情,原来没有,阴影就是阴影,驱之不散,但就在刚才,她看到万千星火当空坠落,尉迟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她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解脱了。
阴影驱之不散,但是有光可以覆盖。
这次拉她离开深渊的星星,是尉迟。
可能是身体和心理的剧痛,也可能是药效就到这里,鸢也已经清醒了。
尉迟长眉拧在一起,加快上楼的脚步:“我先带你回房,再去找医生。”
鸢也忽而一笑:“你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