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棉线,一时之间找不到线头,不知道该从哪里理起来,她独自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然后才回了卧室。
安莎在帮她铺床,她过去帮了一把,想着又问:“你们是怎么找我的?”
“您只跟小六说,不用送您去机场,没有说要去哪里,我们只好去查姜氏集团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安莎叹气。
“因为离得远,只能看到您上了一辆卡宴,看不清楚车牌,我们找了相关部门配合,在各大道路找卡宴,没想到一找,竟然有六辆卡宴,往不同的方向而去,我们只好一边追着这六辆车,一边想别的办法。”
鸢也一听就知道有问题,晋城虽然是一线城市,但同一时间出现六辆卡宴也太刻意了,肯定是尉迟,他早就打好把她带回尉公馆的打算,所以提前安排了车混淆视线,让想找她的人,都没办法第一时间找到。
还有,他留她吃饭的时候说,给阿庭打过电话,阿庭说“家里有人照顾他”,她下意识以为是安莎,其实是指苏先生吧?阿庭肯定有告诉他小十和小十二来了,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苏先生也来了?
安莎继续说:“而且兰道夫人今天刚到晋城,您就失踪了,先生还担心您是被兰道夫人挟持了,您回来前五分钟,他其实已经打算去找兰道夫人了。”
鸢也咬住后牙,杂乱的思绪里,由此生出了一抹愧疚。
就因着这份愧疚,鸢也第二天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小时,亲自下厨做早餐,特意按照苏先生和三个孩子的口味,做了几份不一样的,整齐地摆在桌子上。
刚摆好,穿着纯白家居服的苏先生便从楼上走了下来。
鸢也道了声:“早。”
苏星邑目光扫过桌子上的菜品,再看向满面笑容的鸢也,一下就明白她的心思,好笑又无奈:“每次都用同一招,什么时候才能换?”
每次惹他生气,或者让他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