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让他的脚步越来越慢。
……
雨太大了,完全朦胧了视线。
尉迟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就看到了足够他每每午夜梦回都惊醒的一幕——
鸢也站在桥墩上。
毫不迟疑。
纵身跳落!
……
跟我回去。
除非我死。
……
所以她就死在他的面前。
……
尉迟腹部中弹的伤口仿佛被人活生生撕裂开来,他捂着那块地方,手指间全是血,脸色更白得几乎没有颜色。
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他嘴唇蠕动,甚至一个名字都没喊出来。
下一瞬,倒地。
“尉总!”
……
桥墩之下,他怀抱着方才毅然跳河的女人,将她脸上的头发湿透拨开,探了探呼吸。
一句话含了种种复杂的情绪,也很低沉:“他哪里配你把这条命豁出去?”
鸢也睁开一条缝,男人的容貌入了眼。
好几年没见,他好像一点都没变。
唇齿一动:“苏……”
说不出来了。
让她睡吧。
她眼睛一阖,靠在他胸口,再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