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孽缘,也是她蠢,竟然接连中他同一个招,乃至到最后把小表哥害死了,把孩子害死了,还把自己便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抬起手捂住眼睛,可还是有什么东西从指缝里溢出来,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无法释怀的悲呛和疮痍层层叠叠,她哽咽地呢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鸢也挣开他的手,不断地倒退。
“尉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怎么能伤害我那么多次……”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和种种反应明显不对,尉迟不知怎的,有种恐慌的感觉,说不上原因的恐慌,沉声地喊:“鸢也。”
先离开,其他事,他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谈,不是吗?
他哪里知道,鸢也早就跟他没有‘以后’了。
“鸢也?”鸢也神思错乱又仿佛回到了那一年灯红酒绿的酒吧,谁眯眸带笑问出一句你叫什么?
她痴痴地看着他,脸还是这张脸,眼还是这双眼,当年隔着攒动人头四目相对,当年青城织女河五百米莲花灯,当年半山别墅日夜相伴耳鬓厮磨……现在回头去看一幕幕还那么清晰,只是像玻璃一样多了裂痕。
一碰就碎裂一地。
“你以前,不是喊我时见的吗?”
尉迟顿时浑身石化,定在原地。
……时见……
时见,这个名字……
她……
她!
尉迟心跳仿佛止住,一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面前:“你……”
完全没有给他把话说出来的机会,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推,竟推得他接连后退,然后转身就跑。
尉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在她说出那个名字后,变得愈发惨白。
他有那么一会儿神思恍惚,待回过神,鸢也已经跑出很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