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难说。”
二东子扯着嗓门喊:“别介啊!别不好意思啊!”
赵红兵和张国庆连连点头。张国庆说:“不愧是当老师的。”
自从赵红兵和腾越几次闹号之后,赵红兵和管教的关系就极差,他本来想从管教那打听刘海柱的消息,可看管教对他都是冷眼冷面的,赵红兵也没法开口。不过,赵红兵还是从劳动号的口中得知了刘海柱的近况:虽然关在小号里,但是没戴任何刑具,而且没坐在那铁椅子上,生活过得不错,精神也相当不错。住的地方虽然是小号,可简直就是看守所中的高级房,单间。听到这些,赵红兵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想起刘海柱的吃相,赵红兵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二东子说:“你们这帮年轻人,国学素养太差。别看我是个农村老头儿,可比你懂的多多了。”
“啥事啊?”姚千里还是没懂。
赵红兵转头看刀哥,刀哥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舍不得你。”姚千里的这句话说得很暧昧。
赵红兵眼巴巴望等新人,结果却等来了这么一个故人。这民办老师和马三在看守所里搞同性恋的故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这一进来,号子里所有人都蒙了。
“看不出来啊!”姚千里一脸茫然。
二东子说:“哎!”
“这样吧,让他睡你旁边吧!”赵红兵朝二东子坏笑。
二东子成天指桑骂槐地骂沈公子,其实是骂给赵红兵听。其实二东子的嘴比沈公子还损,一天不挖苦人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自从二东子进来以后,每天骂骂“姓申的”成了每天必须做的功课,跟和尚念经似的。整个号子里的人都对这个“姓申的”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当然赵红兵除外。
看守所就是社会的一个缩写版,在这里,总会进来新人,也总会有人离去。总会迎来新朋友,也会送走旧朋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