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阵折腾,号子里所有的人都起来了,只有二东子似乎刚刚被这阵大笑吵醒。刚才那痛彻心扉的几声惨叫和管教的呵斥都没吵醒他,可现在,他却醒了。
“他要杀我,只能防卫了。”赵红兵说得慢条斯理。
“我不是。”
所长继续说:“因为你,我现在已经把手机给调成振动了,否则,连个会都没法开,全被给你求情的电话给打断了。我真不知道,你一个社会渣滓,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
漫漫长夜,赵红兵绷紧的神经,一秒钟都未曾松过。腾越和老曾已经两次在夜里对他下手,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姚千里看着赵红兵,用力地点了点头。
二东子说话的时候,刘海柱不停地翻身,弄得手铐和脚镣的声音叮当的。别人没人当回事,可二东子懂。二东子连看都没看刘海柱一眼,继续跟姚千里打岔。
二东子也不知道刘海柱是否已经告诉了赵红兵救兵来了的消息,继续分散着腾越的注意力。干二东子这行的,就好像是魔术师一样,通常都要分散观众的注意力,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于这个,二东子自然是行家里手。
“你是。”
“小伙子啊!我岁数大了,你要是让我像你们年轻人似的看几遍就背下来,我做不到。说实话吧,认这些字我都费劲。”二东子还说得语重心长的。
看到自己讲的江湖往事收到了意想中的效果,腾越颇有些得意,继续说:“这些插着管子出去的人,活到现在的,可能一个都没有。平时无论是走在大街上还是在饭店里,在外面混得再好的混子,只要是见到胸前挂了管子的人,全都躲着走。这些戴管子的人,各个都是亡命徒中的亡命徒!他就算是打残了你也是白打,哪个看守所敢收啊?哪个监狱敢留啊?除非他们真犯了命案,否则啥事儿都没有。这些人,你怕不怕?躲不躲?”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