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头一低,一个背摔,就把身后这人抡了起来,抡到半空时,赵红兵又腾起身,用膝盖一顶……
老曾的人面面相觑,一个人蹲了下来,两个人蹲了下来……姚千里也蹲了下去。
“脱衣服!”赵红兵说。
“是这样,钱三他们不是要下劳改队了吗?他们跟我说,下了劳改队,狱霸多了,规矩多了。像是我这样的,早晚得挨揍。”
老曾的人大眼瞪小眼:怎么还带写检讨的?
赵红兵此时已经盘在了铺上:“服哪行啊?要求饶,说:我错了,饶了我吧!”
姚千里如梦初醒,抓着饭盆冲了上去,一饭盆就扣在了老曾的脑袋上。老曾回手一拳打在了姚千里的脖子上,姚千里挥拳再朝老曾打去,老曾灵活地一躲,右手掐住了姚千里的脖子,脚下一绊,姚千里也被放倒了。老曾一脚踢在了姚千里的太阳穴上。姚千里哼哼了一声,好像是被踢晕了。
“我去!”赵红兵觉得天旋地转。
十来拳打下去,绝大多数都服了。
过去的日子里,有时候赵红兵也很想试探试探老曾究竟是怎么个“量”,睡觉时,赵红兵故意翻身,把腿伸到老曾那去,还故意蹬两下,说不定哪下就蹬到老曾的腿上。每次,老曾都是安静地避让开。赵红兵的腿再蹬,老曾再让。第二天赵红兵起来伸个懒腰,说:缺钙啊,晚上腿肚子老转筋。此时赵红兵再斜眼瞄老曾,发现老曾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
赵红兵刚回到号子里,就发现钱三他们开始行动了。
赵红兵眼睛一瞪,姚千里又吓得够呛。
有人抱着头举手了,赵红兵又是一脚。
赵红兵说:“听到了吗?会写字的,给我写检讨!不会写字的,找人代笔!”
“他刚出来混社会的时候,想在胳膊上文个‘忍’字,可是他太怕疼,刚文了个‘忍’的上半部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