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不明,事理欠通?请教这是什么所在?”
白衣文士答得甚妙,他道:“玉泉山,姑娘岂不也多此一问?”
黑衣人儿脸色更沉,语气更冷,道:“你很会说话,也很机譬,怎不说这是静明园?静明园为本朝亲贵游乐之地,近百年来,一直列为禁区,你可知道擅入皇族禁区者该当何罪?我还没有按律降罚,你反倒先……凭什么?……”
白衣文士突然仰首大笑,声震夜空:“我不凭什么,也不相信谁又能拿我怎么样。姑娘,别用皇族亲贵来压我,这四个字我还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我只知道‘林泉孰宾主,风月无古今’,天下之地,天下人去得,若真要论起宾主来,这莽莽神州该是汉家基业,贵朝强行窃据,恐怕连个宾字都谈不上,又何来什么禁区?”
这番话听得黑衣人儿芳心连震,花容巨变,美目圆瞪,满射惊怒,怔了好半晌,才贝齿紧咬地憋出一句话:“你是什么人?快说!竟然这般大胆,难道不怕……”
“我这个人从来就不知怕为何物。”白衣文士淡笑接口道:
“姑娘这‘什么人’三字指的是身份,还是姓名?”
黑衣人儿气得娇躯微颤,脱口说道:“两者都是!”
白衣文士却没有一丝火气,摊摊手,笑道:“身份,我可以奉告: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武林一介落魄书生。至于姓名,很抱歉,彼此素昧平生,没有通名报姓的必要。”
他后面半段话儿显然是针对黑衣人儿适才那句话而发这对出身满室亲贵的她,委实刺激太大,她既羞且怒,简直就不明白眼前这白衣文士何来偌大天胆。
美目圆睁喷火,黛眉倒挑含煞,顿时发了那任性惯了的皇族千金脾气,这脾气使她忘了适才由箫声中听出对方身怀武学,而且功力绝高,暗一咬牙就想出手,但就在她纤纤玉手抬起一半的刹那,一眼瞥见白衣文士手中那管雪白的玉萧,立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