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无奈为时已晚,车帘掀处,薛梅霞已探出螓首,珠泪如泉,香唇剧颤悲声说道:“夏大哥,你,你叫我如何心安……”
夏梦卿神情一震,大为不忍,改了称呼,强笑安慰道:“小妹,别这样,我很好,一点伤势,别担心,没有什么……”
虽然改了称呼,却并未能使薛梅霞感到丝毫慰藉,反之,那有气无力的微弱话声,已使她心碎片片、柔肠寸断。
玉箫神剑闪电手宇内第一,叱咤风云睥睨武林,豪情万丈气吞河岳,除了八年前南荒一次会战,蹈陷负伤之外,何曾遭到过任何挫折?但如今他心灵与肉体两方面,却同时受到无形有形的两重巨创,这都是为了她,为了古往今来,无人能解的一个“情”字,面在“情”字上,她又给了他什么?一时羞愧难当,芳心中百味俱陈,再也按撩不住,突然埋首车栏,失声痛哭起来。
夏梦卿身形一阵微颤,不知是肉体上的伤痛,抑或是那心灵受到撞击,忍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却仍强露笑容,笑得令人心酸:“小妹别这样好么?这样于我伤势无补,反更令我难受。”
薛梅霞听若末闻,依然埋首痛哭不已。
夏梦卿惨白的脸庞上,浮起一片难以形容的神色,缓缓地转过头去,失神落魄地,呆呆地望着前方。
车辕上,那掌车老驼子,对眼前情形不闻不问,生似置身于另一世界,佝偻着瘦削的身子,默默地赶着马车。
这荒凉、辽阔的原野上骤归沉寂,也更凄凉,只有那阵阵令人断肠的哭声随着夜风远扬。
渐渐地,薛梅霞哭声越来越低,变成了低声饮泣,似乎已是欲哭无泪。
胸中积压已久的郁结,也似乎随泪水发泄厂不少,终于,她缓缓地抬起了螓首,乌云更形蓬松,美目业已微红,长长的睫毛上犹挂着泪珠,几分娇弱,无限凄楚,令他触目魂销:“夏大哥万勿生气,我无意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