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身就要去炕上拿被子。
燕姑娘忙道:“让我来。”
转身拖起被子走了过来。
傅天豪致谢的道:“这我怎么敢当,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燕姑娘脸忽然一红.道:“这是女人家的事儿,别争了,有什么不敢当,您在路上一直照顾我,要不是您的照顾,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给您铺铺被子不该么?”
傅天豪只得由她了,站在一边儿看着,心里又泛起了不安。
这种事燕姑娘做起来的确比他能,手脚轻快,弄得也比他自己好,弄的睡着也舒服得多。
燕姑娘把被子一半儿铺在那张椅子上,一半搭在扶手上,一床被子既可铺又町盖,椅背上还给他放个枕头靠头,比较舒适的多。
铺好了,燕姑娘站在一边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让您受罪了。”
傅天豪含笑摇头,道;“燕姑娘可不知道,对一个-天到晚在外头跑,像没根儿浮萍的人来说,算是相当舒服的了,燕姑娘信不信,破庙我都睡过,困的时候顾不了脏净,一边儿得打蚊子,一边儿还得留神虫蚁。”
燕姑娘想笑,但她没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紧紧盯着傅天豪:“先生不像个成天在外头跑的人。”
傅天豪道:“以燕姑娘看,我哪儿不像?”
燕姑娘道:“我总是那么想,成天在外头跑的人,一定很黑,言谈举止也会很随便。”
傅天豪笑道:“这在各人,有的人生来就黑,可是有的怎么晒也晒不黑,至于后者,那也要看各人的性情,一般说来,常在外头跑的人,是比较随便点儿,事实上他不能不学着随便,外头总不如家里。”
燕姑娘脸红了一下,凝目问道:“先生为什么常在外头跑?”
“我。”傅天豪笑笑说道:“不跑也不行啊,我没有家,倒有几个朋友,今天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