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碎冰的小溪里,溪水带着轻淡的红意,那不是被落叶染红的,是被血染红的。
吸一口气,空气中也含着让人欲呕的血腥味儿。
去年的春天,似乎是生长在崇祯年间的人们的最后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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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有一条小溪,溪水是清澈的。
因为它是从高高的山峰上流下来的。
刚从山上流下来的时候,它是清澈的,可是等它泥离这座山,流经草原之后.是不是还是这么清澈,那就没人知道了。
这条小溪旁边,有几株桃花,花朵儿红得像火。
青山碧流,绿水红花,小溪旁有着-份难得的宁静与幽雅。
溪畔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英挺的年轻人,穿一身粗布衣裤,打扮既干净又利落。
浓浓的眉,大大的眼,两眼炯炯有神,一脸刚毅之色,挺直的鼻子,嘴闭得紧紧的,显示出他平常很少说话,可是一经开口说话那话必然是强劲而有力。
他身旁草地上放着一只长长黑黑的木匣子。
那个女的是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女。
她穿一身雪白的衣衫,清丽绝俗,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智慧的光芒,她一双眉锋紧紧的皱着,似乎满腹的心事。
一双欺雪赛霜,柔若上骨的玉手,在小溪里缓缓地拨动着,水哗哗的响,尽管水溅湿了她的衣袖,可是她全不在意。
那个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望着白衣少女那只手跟被她拨动着的溪水出神。
良久,良久,白衣少女突然轻轻一叹道:“现在要是太平盛世该有多好,要是现在太平盛世,也许这块地是属于咱们俩的,也许咱们俩是出来玩儿坐在这青山碧水之前歇脚的,你摘朵桃花插在我鬓边,脱了鞋袜用脚打水,溅得咱们俩满头满脸都是水,那情景,那心情就跟现在绝然不同了,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