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驱的人。
在潼关的刚候还不觉得怎么样,也还能支持,可是这一阵急赶之后,不但又渴又饿,人也累得够瞧的!
渴、饿、累,这二者似乎永远脱不了关联,越是渴饿的时候就越容易累,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肚子里没东西哪来得力气跑路。
李德威原打算在路上买点吃喝,可是由“潼关”经“华阴”、“华林”、“渭南”,无论是大小城也好,小村镇也好,就是没一处卖吃喝的,往日那些店全关门!,就连常见的茶棚也没人了。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他体验到了一点,那就是在兵荒马乱的时候,腰缠万贯也没用,金子、银子不能当饭吃,当水喝。
兵荒马乱的时候,谁会把能吃喝的东西卖给别人,谁不存粮。
谁还有那心情出来卖吃喝?大白天里,桥头冷清清的,一眼看去难看见几个人影。这和往日折柳活别,车马来往挺热闹的“灞桥头”大大的不同。
他曾在那儿吃喝,曾在那儿杀“满奸”的那个卖酒棚子里也没人。
炉灶坏了,桌椅倒的倒,毁的毁,一片狼藉,-片凄惨:
远望“长安”城城门楼上高高悬挂,迎风招展的那山黄色的旗帜,李德威只觉得它刺眼,而且刺得心疼,
长安易帜,陕西变色,长安城里的人怎么样,西五省上千万的百姓又怎么样?
他执掌“银牌令”,负责西五省平安,防的是“满洲”强敌,不料“满洲”强敌并未得逞,这发号司令的中枢所在陕西,却落进了贼寇李自成的手里。
他何以对“银牌令”’何以对陷于水火之中,铁蹄之下,辗转呻吟,备受蹂躏的成千上万百姓;
李德威心急如焚,冷汗涔涔而下。
他站在“灞桥”桥头正失神间,突然——
“李大侠!”
有个充满惊喜,带着颤抖的话声叫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