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墙外。
不要紧,干这一行的有几个,又有几回是走正门的。
墙,在这一伙人面前,那是如同虚设,有没有都一样。
不过中年大汉似乎有个怪脾气,他不愿意翻墙,独脚铜人一抡,轰然一声巨响,那丈余高、几尺厚的墙硬被他砸了一个大洞。
十个黑衣壮汉从破洞里窜了进去,中年大汉提着独脚铜人走在最后,其他的留在了外头。
这似乎是他的派头,翻墙,那是宵小的行径,有损他这“盗王”的身份。
大宅院里的人从睡梦中惊醒,可是还没来得及着衣穿鞋,就全被十个似狼似虎的壮汉制住了。
中年大汉顾盼生威,如入无人之境地直闯内院!
内院里一片黝黑,只有一座精致小楼上透着灯光。
楼头,那一排朱栏后,站着个身着丝装的女子。
她,云譬高梳,素带低垂,背着灯光站立,楼下的人可以看见她那无限美好的身材,却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的容貌。
不过,单凭她那无限美好的身材,就已经很够很够了!
刹时间,中年大汉把一肚子冤气,一肚子仇恨抛上了九霄云外,仰天哈哈大笑:“朱栏小楼独倚,春宵寂寞愁人,我来得正是时候,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他笑他的,他说他的,楼上的人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镇定得出奇,生似没听见那声巨响,没看见他一般!
中年大汉没留意这些,就算是现在有人要拿刀子扎他,他也不会理会!
笑落,话毕,就要腾身。
突然,楼上的人儿开了口,那话声要多平和有多平和,要多柔有多柔,要多好听有多好听:“看你的相貌跟打扮以及手里提的东西,我突然想起了个人,不知道对不对?”
中年大汉一怔收势,抬眼笑问道:“美人儿,你想起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