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轻人坐处,只有十多丈远近,所以下面说话她可以听得很清楚。
只听左边那黄衣人说道:“你是不是从‘甘肃’来的?”
赵晓霓心想:“甘肃”不就是邻省么,“甘肃”来的怎么了?
她心里这么想,却没听见年轻人答话。
左边黄衣人浓眉一扬道:“喂,你听见么?我问你话哪。”
年轻人坐在那儿像一尊泥塑木雕的人像一般,一动没动,似没听他说话。
本来嘛,泥塑木雕的人像怎么会说话。
只听右边那黄衣人“哈”地一声道:“跟了半天,原来是个既聋又哑的愣小子。”
左边那黄衣人冷冷说道:“谁说他既聋又哑,你没见他在‘大散关’跟人接头么?”
右边那黄衣人一怔,旋即阴笑说道:“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么说他是装聋作哑,哼,不要紧,我有治装聋作哑的偏方。”
伸出手里提的那具革囊,直往年轻人胸前捣去。
赵晓霓看得眉梢儿一插,暗道:这两个果然不是好东西,这不是欺负人么……
一念未了,她看见年轻人面前闪起了一片紫光,这片紫光跟电一样,一闪就看不见了。
紫光看不见,可是紧跟在紫光之后,是一片红光跟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大叫。
右边那黄衣人退向后去,一交掉在地上,他拿着革囊的那只手臂不见了,左手身上全是血。
他拿着革囊的那只手臂,静静地躺在年轻人面前!
赵晓霓刹时明白了,一声惊呼差点冲口而出。
她知道右边这黄衣人的一条手臂是让年轻人砍下来的,可是她没见年轻人动啊,真的,年轻人没动,要是打起官司来,让她去做证的话,她也会这么说。
事实上她真没看见年轻人动,更不知道年轻人是用什么砍下黄衣人那条胳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