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迁道:“你是想抓破脸么?”
卞百假:“偷儿,你我这张脸,今日势必抓破不可。”
苗迁两眼一瞪,道:“老卞,这话……”
卞百假一摇头,道:“偷儿,我不能说。”
苗迁道:“为什么不能说?”
卞百假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苗迁道:“老卞,你抬手摸摸良心……”
卞百假笑道:“偷儿,盗也不道,你偷儿或许有良心,任何人或得讲良心,我卞百假不能讲良心,也没有良心。”
苗迁话声忽起颤抖,道:“老卞,我再问你一句……”
卞百假道:“偷儿,千百句也是枉然,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看在多年知交的份上,你该曲谅一……”
苗迁颤声说道:“老卞,多年知交的情份快到头了。”
卞百假神情一震,口中却淡淡说道:“偷儿,是么?”
苗迁道:“我偷儿不擅骗人。”
卞百假道:“你是要跟我划地绝交?”
苗迁道:“老卞,不只我一个,你要三思。”
卞百假摇头笑道:“偷儿,我老卞自来长安至今,不止三思了,你几个如执意非绝交不可,那你就划地吧,好在我并不孤单寂寞。”
苗迁脸色陡变,身形剧抖,道:“是啊,你还有这么多好朋友……”
卞百假摇头说道:“不,偷儿,我不是指甄老他们。”
苗迁道:“那你是指谁?”
卞百假道:“那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苗迁沉声说道:“我要问。”
卞百假沉吟了一下,道:“偷儿,并不是我不说,这我可以告诉你,只是我一旦说出来,你绝对不会相信……”
苗迁道:“你说说看。”
卞百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