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道是声色晚景从良,一世之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半生之清苦俱非,看人只看后半截,老弟,老朽我敬的就是你这后半截。”
“神州四奇”周身,果然俱是侠义人,君玄清私心欣慰之余,满脸激动,低下了头,道:“多谢独孤先生明教,也多谢独孤先生不以出身邪途见薄。”
独孤承老眼深注,点了点头:“老弟进‘汴梁世家’有多久了。”
君玄清道:“五年。”
独孤承道:“老弟未进‘汴梁世家’之前,是……”
君玄清道:“先父在日,曾任襄阳太守,玄清独子,但不肖,生情好友,终日三五结伙闲荡,不走正路,至文武两无所成,终因交友不慎,误入歧途,如今想来,悔恨不能死……”
敢情是黄堂子嗣,官宦后人,难怪谈吐不俗。
独孤承一怔,老脸一片讶然,瞪目说道:“老弟,老朽我打听个人,一位爱民如子的廉洁好官,襄阳的前任太守姓君名天奉。”
君玄清黯然落泪,道:“正是先父。”
独孤承瞿然说道:“老弟,如此说来,那更不是外人,令尊与老朽昔年曾有一面之缘,唉!可惜好人不长寿,令尊守正不阿,廉洁-生,湖北一带至今户户膜拜,有口皆颂,不想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话落,更摇头叹息不已。
君玄清唇边抽搐,无限悲痛,万般懊恨:“那都是玄清不肖,将先父活活气死……”
“老弟,”独孤承道:“人死不能复生,人非圣贤,熟能无过?老弟既有今日之猛回头,令尊泉下有知,也应含泪瞑目了。”
听,这那像冒牌“百巧”假独孤?
君玄清黯然摇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存,一时不肖,落得无穷遗恨,虽如今知回头,也是太晚了……”
独孤承不欲再添人悲痛,沉默了一下,改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