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凝了美目,扬了柳眉,她凝目处是桌上,砚旁,那儿有一柄裁纸的小刀。她伸手拿起了小刀,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她用小刀在那封信的封口上小心翼翼的割,手有点颤……
突然,一声咳嗽在院中响起!
她一惊收手,下意识地把信往背后藏。
但是一声咳嗽之后,一切又归于寂然。
她神情一松,呈了一口气,把信缓缓放在桌上,又伸出了刀子,那么轻轻的,一点点,一丝丝!
半晌过后,信的封口终于被她划开了。
当然,那本不难,那是封信,又不是什么机要公文,得用火漆封上口。
刹那间,她神情紧张脸泛白,手也颤抖得更厉害。
姑娘乐倩她是个倔强,任性,敢做敢为的女儿家,按理,她不该这么提心吊胆,这么怕!
做了亏心事的人,心总是虚的。
她以颤抖的心情颤抖的手,缓缓抽出了那张信笺!
信笺,是普通的信笺,不是郡王府的用笺!
也没有带着什么醉人的幽香,仅是那么一张无色无味的白纸。
这,未免令她有点失望。
的确,她脸上已显出来了。
接着,她又轻轻地摊开了那张信笺……
信笺摊开了,可是乐倩的娇靥上陡现失望舆诧异之色,只因为那是一张白纸,洁白而无点墨的白纸!
这能叫信?
还用封口!
乐情那两道柳眉皱得好紧,刹时间她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脸上随之而起的是一片差怒色,始抬手就要去撕那张信笺,而这时——
“倩儿”
柳三娘那呼唤声,由堂屋里传了过来。
乐倩一惊收手,匆忙地答应一声:“娘,我在这儿,来了。’”
折好了信笺,放进了信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