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忙一点头,道:“李爷,别忙,我跟大哥走,只是您……”
李雁秋皱眉笑道:“昂藏须眉大丈夫,那来这么多婆婆妈妈话真是个罗唆人,临走还要罗唆几句。”
贾一飞微一摇头,闭口不言,偕同晏中下楼而去。
李雁秋没站起,也没说话,目送他二人下楼后,转过身来,望向那“七匕拘魂令”,脸上,刹时浮现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这神色,令人难懂,令人难窥万一。
他缓缓地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又为身旁一只空杯斟满了一杯,然后,他抬手去拔桌上的匕首!
墓地,一个清脆悦耳的话声自身后:“怎么,怕了?”
李雁秋毫无震惊意外色,头也没回,淡淡说道:“既已沾上了,怕又如何?”
那清脆悦耳话声道:“那么,你懊悔了!”
李雁秋一边去拔匕首,一边说道:“‘七匕拘魂令’我已接下,懊悔又如何?”
那清脆悦耳话声轻笑说道:“瞧不出你这个人倒挺有意思的。”
李雁秋淡淡说道:“更有意思是阁下,满楼酒客都只恨步迟,唯有阁下你躲在楼后看热闹,一直到如今才出来!”
那清脆悦耳话声笑道;“你好敏锐的耳目。”
“夸奖!”李雁秋淡淡说道:“我已为阁下斟上了一杯,倘阁下尚无离去之意,如不嫌人俗杯脏,顺水人情,我请阁下喝两杯!”
那清脆悦耳话声道:“我想这就走,也嫌人俗杯脏,更觉这顺水人情意不诚。”
李雁秋道:“我不敢相强,那就算了!”
话说刚完,他身后响起一声惑人的轻笑,还带着一阵醉人的香风,那位身着轻裘的美书生欣然就坐,而就坐在李雁秋的身旁那张椅子上!
那声轻笑,那阵香风,令李雁秋深深困惑,因为那使他心跳,这情形,对他来说,是很久不曾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