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里有话不愿对你爹说,总得对娘说。”
姑娘红透耳根,半天才猛抬螓首,娇靥才犹挂着三分红晕,连眼圈儿都羞红了,瞪着美目道:“秋叔他气人,一家几口今儿个盼,明儿个盼,打他去年走的那一天,一直盼到今年他来,来了就一年生份一年,连个老实话都不说,你瞧…………”
老妇人截口说道:“丫头,告诉娘,你是怎么个盼法?”
姑娘脸一红,道;“跟您,爹一样!”
老妇人道:“这是你心里头的实话么?”
姑妙那扁贝般的玉齿咬着下嘴唇,没说话。
老妇人神情震动,微微一叹,道:“丫头,娘以往糊涂蒙懂,总以为你还小,盼你秋叔就像你小时候一样,直到今年今夜,娘才发觉你长大了,也看得出你今年盼秋叔跟往年不一样,这是很自然的,每个姑娘家到了年纪都是一样,娘在你这岁数也是一样,只是,唉……丫头,你告诉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姑娘她一颗滚首低垂,几几乎触到了酥胸,答话的声音,低得像蚊纳,低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不知道。”
毕竟,老妇人她听见了,眉锋一皱,道:“丫头,为什么你偏偏对你秋叔……”
摇了摇头,住口不言。
姑娘她低低又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老妇人叹道:“丫头,你秋叔是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威震江湖的大英雄,大豪侠,人品又是当世之最,也许你对他只是崇拜!”
“不,不是,娘。”姑娘忙摇了摇头,道;“我自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可是我也说不上来……”
老妇人神情一震皱了眉,道:“这么说来,你真是对你秋叔。”
一顿改口说道;“丫头,这是不可能的事,在这世上也是没人能容许的事。”
姑娘也扬了扬眉梢,但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