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春联,由于多日的风吹雨打,字迹已难辨认了,那两扇破木门上,却上着一把锁。
看情形,该不是没人住了,便是人出去了。
迟瘦子却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隔壁一家门口,向里面扬声望了说:“大嫂在家么?”
只听里面响起个女人话声:“谁呀?”
迟瘦子应道:“是我,老迟!”
里面那女人“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迟大哥,进来坐,进来坐,我就出来!”
转眼间由里面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人,想必正在洗东西,两只湿淋淋的粗手直往身上一抹。
她一脸笑容地道:“迟大哥,多日不……”
一眼瞥见了夏侯岚,一怔住口,诧异地望着迟瘦子,不再言语,迟瘦子忙向她低低说了几句。
只见那妇人一边点头,一边掩起衣角取下了一串钥匙,交在了迟瘦子手中,然后转身进了屋。
迟瘦子拿着钥匙走了回来,把琴交给了花姑,上前开了锁,推开了门,转身含笑说道:“恩公请进来吧!”
夏侯岚没多问,一点头,矮身行了进去。
甫进门,一股子潮湿腐朽味儿扑入鼻中,他却是连眉头也未皱一皱,迟瘦子随手掩上了门,道:“恩公,请跟我来!”
当先向那黑黝黝的里面行去。
夏侯岚仍没说话,举步跟了进去。
别看这小木屋矮小像个鸽子笼,它却是相当的深长。
过了片刻之后,眼前突然有了光亮,原来那是一处小小天井,在这小小天井之中地上,有一块木板盖在那儿,迟瘦子蹲下来就在那木板上敲了几敲。
夏侯岚至此始含笑说道:“迟老哥,这儿是地窖?”
迟瘦子点了点头,道:“是的,恩公,巴老爹对外说搬了家,其实他祖孙俩就住在这地窖之中,大门外加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