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黛眉头一皱道:“阁下,咱们不是闲情逸致来游湖的。”
圣心道:“我知道。”
南宫黛道:“老人家在难中,你怎么一点都不忧心。”
圣心回目笑道:“阁下,忧心非形诸于色不可么?再说忧心又于事何补?非但无补,而且徒乱心胸,大不宜,明白么?”
南宫黛道:“我该谢谢你的当头棒喝。”
圣心道:“别客气,那我不敢当,倘若忧心能使老人家脱困出难,我愿意忧心至死。”
南宫黛道:“好了,我不再自乱心智就是。”
圣心笑了笑,转望船头美娇娘,问道:“姑娘,今天往‘烟雨楼’去的人多么?”
美船娘巴不得有机会跟这两位说说话,闻言接道:“多得很,这两天到‘烟雨楼’去的一直很多,只是这些人跟以往的客人不一样。”
圣心“哦”地一声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那美娇娘道:“以往到‘烟雨楼’去的人,总是带着些东西,像酒菜、琴棋、笔墨,这两天的客人,他们什么东西都不带。”
圣心失笑说道:“原来如此,姑娘,以往的那些客人都是雅人。”
那美娇娘道:“二位不也是雅人么?”
圣心道:“怎见得我姐妹也是雅人?”
那美娇娘道:“像刚才少师父说的那一段,我以前就听人说过,那人是我们‘嘉兴’县城里有名的财主,少师父也能说那一段,足见少师父读的书跟我们嘉兴的财主一样多,还有少师父跟这位姑娘长得都这么美,跟月宫里的嫦娥一样。”
圣心笑道:“姑娘,能说那段‘陶庵梦忆’的人,确读过几天书倒是真的,但长得好的人并不一定就是个雅人。”
那美娇娘道:“那,像少师父跟这位姑娘,都跟天上的神仙一模样,我划了这么久的船,载过这么多的客人,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