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琪淡淡说道:“那不该叫自负。”
大贝勒泰齐道:“那该叫什么,嗯?”
李玉琪道:“那该叫不枉自菲薄。”
大贝勒一笑道:“好个不枉自菲薄,听说你有过人的机敏跟口才,是么?”
李玉琪道:“那也只能说我还不算太笨。”
大贝勒秦齐微一点头道:“很谦虚,这么看你并不自负……”话锋忽转,接问道:“听说你说我不够高明,有这回事么?”
李玉琪点头说道:“不错,我说过这话。”
荣亲王玉珠向李玉琪投过深深一瞥。
大贝勒秦齐倏然而笑,道:“你很诚实,也够大胆,只是你这颗胆未免过大了些。”
李玉琪道:“我倒不觉得……”
大贝勒突然停了步,凝目说道:“你以为敢批评我,胆还不够大么?”
李玉琪道:“我不以为敢批评大贝勒的人,非要有一颗天胆不可。”
荣亲王玉珠两眼睁大了。
大贝勒泰齐脸色变了一变,道:“我以为你有颗天胆。”
李玉琪道:“我不这么想。”
大贝勒泰齐拿马鞭的那只手动了一下,但仅仅是动了一下,旋即他道:“你说说看,我究竟什么地方不够高明?”
李玉琪道:“大贝勒既然听了不少,何必再多问。”
大贝勒泰齐道:“我想问,也想再听你说一遍。”
李玉琪道:“假如大贝勒真愿意听的话,我可以再说个十遍八遍。”
大贝勒泰齐大概不是真愿意听,他转了话锋,道:“听说你说过这句话,易如反掌吹灰,探囊取物,有这回事么?”
李玉琪道:“不错,这话我也说过。”
大贝勒泰齐道:“你说这话,凭的是哪一点?”
李玉琪道:“就凭我的智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