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就凭这,谁敢轻言个去字,爹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早将荣辱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他老人家不能不把我这个独生女儿放在心上,为此,他不能走,也不敢走,纵然他们是真心真意放爹走,你知道,外面的人也容不了爹,江湖虽大,却没个安身之处,沾过这个字,进过这个圈儿的人,同道是绝不容他活着的,反正是这边不杀你,那边不容你,总而言之一句话,-旦沾上了,那后果……”摇摇头,悲凄一笑,住口不言。
李玉琪静静的听着,大姑娘把话说完,他仍沉默着,可是他的脸色很难看,看上去怕人。
大姑娘也略略沉默了一下,然后展颜强笑,道:“我不多说了,你也别多想了,反正你在京里也待不了几天,别让这些事儿烦了你,爹既然沾上了,我是他的女儿,也只有听命于天了,你心情放开朗点儿,早点儿睡,明儿个我做几个菜给你吃,然后我陪你好好玩几天……”
李玉琪猛然抬头,双眉高扬,两眼圆睁,威芒暴射,神态怕人,叫道:“凤妹妹……”
大姑娘柔婉一笑道:“别说了,十几年不见了,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在这儿待的几天里,要让你吃住不舒服,我会一辈子不安。睡吧,我走了,洗脸水我打好了,就在墙角那边,别忘了熄灯,也别忘了盖被,后半夜凉。”
说完了话,大姑娘头一低,走了。李玉琪呆呆地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
大姑娘说的一些话,跟这临去时的左叮咛,右嘱咐,代表着上-代的深交,以及他这一代儿时的那段可贵友爱。
换个人谁会对他说这些?谁又会左一句叮咛,右一句嘱咐,李玉琪只觉那一句句,一声声,像针,像钢针,扎在心头。
他没洗脸,但熄了灯;他上了床,但没脱衣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手放在胸前,眼望着房顶,脑海里装的很多,可也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蓦地,一股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