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灯油,所以连盏灯都没有,您可别见笑。”
李燕豪道:“老人家,人在难中,还客气什么,我是个江湖人,也随便惯了。”
残废老人道:“咱们闲话不说,您急着要想听的,我急着要说的,但愿您没白听,我也没白说……”
顿了顿道:“廿五年前,在这东城有大户人家,一家近百口,有房子有地,仆婢成群我就是这户大户的一个老仆人,有一天,一个人打从东城过,正巧我那主母上‘妙-山’上香还愿回家来,门口下车的时候,让那位王爷瞧见了,没多久,这大户人家出了事,我那主人指为叛逆,一家近百口都被捉进牢里,这时候那位王爷出了面,说能救我主人一家百口,唯一的条件是我那主母跟他当侧福晋去,我那主母为救一家百口只有点了头,后来放人了,我只落得这个样子,可是别的人我一个也没瞧见……”
李燕豪道:“想必是被他们杀了?”
“那谁敢说啊。”残废老人道:“反正我是没见别的人就是了……”顿了顿道:“我那主母被逼跟那位王爷走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只那位王爷不知道,我那主母也不敢让那位王爷知道,因为这不是他的骨肉,反之倒是他一个仇人,一旦他知道我那主母有身孕之后,必不会让我那幼主活在人世,这件事我清楚,我那主母也知道利害,我知道我那主母会想法子,也知道唯一送出我那幼主的法子是经由这条河,于是我就在这儿住下,一住廿多年,至今未见我那幼主顺水流出,也不知道我那幼主是已经顺水流出被人拾了去呢,还是苍天没长眼,让我那幼主留在宫城里……”
李燕豪道:“老人家,那一家也姓李?”
残废老人道:“是的。”
李燕豪道:“老人家可记得我刚才告诉老人家的那四句话?”
残废老人点头道:“那对,但还不够,要是我那主母放出了幼主,她不会不在幼主身上留个什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