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里送么?”
李燕豪道:“船在河面往哪儿跑?洛河河面不够阔,就是到了对岸也出不了强弓的射程,咱们要不靠过去,就成了箭靶,三个人一个也逃不过羽箭穿身……”
“娘的,老子不赏你一箭你还不靠过来呢……”那粗声粗气的话声又传了过来,听起来已近多了,想必那船家已把船靠了过去。
贾玉哆嗉着道:“人要倒霉平地都会栽跟头,躲一枪挨一刀子,这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李燕豪道:“贾兄不是怕坐船么,咱们走一段陆路不正好么。”
贾玉不悦地道:“李兄未免风趣得过了些,到这时候你还说风凉话。”
李燕豪道:“贾兄误会了,我说的是实话,在河面上咱们没机会,上了岸就不同了。”
贾玉道:“有什么不同,羊落进虎口里,还能幸免么。”
只觉船身一震,随听外头有人喝道:“喂,撑船的,你这船上还有别人么?”
话声近在咫尺,敢情船已靠了岸。
只听船家抖着嗓门道:“有……有……”
李燕豪一拉贾玉道:“走,贾兄,出去吧,别等他们催了。”当先矮身钻出舱去。
他这一出舱,舱里贾玉也不敢待了,连忙跟了出去,紧紧贴在李燕豪身后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那模样儿好可怜,瞧得人心疼。
果然不错,船是已靠了岸,靠岸处,有一小片芦苇丛,两盏风灯在风里直晃,下站着两个黑衣汉子,一壮一瘦,但是一脸的凶恶骠悍色,那黑衣壮汉子腰间挂着箭囊,左手里还拿着一张铁背弓。
“哈,没等讲就出来了,挺识趣的嘛,”那黑衣壮汉子扫了李燕豪跟贾玉一眼,望着那船家道:
“还有么?”
那船家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哈着腰,垂着手,一付可怜像,本难怪,长年来往水上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