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愿到江湖上去了。”
杜毅笑道:“难不成费兄还打算有一天回到江湖上去?”
费独行道:“谁知道这碗饭长远不长远,我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在心里做个准备。”
杜毅笑笑道:“这碗饭长远不长远只在费兄,费兄要它长远它就长远,费兄要是拔腿想走,谁也拦不住费兄。”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你在和中堂府待多久?”
杜毅道:“七八年了,怎么?”
费独行道:“你曾经有过拔腿想走的念头么?”
杜毅摇头说道:“没有。这儿不愁吃喝穿,而且穿得好,吃得好,没有苦,没有风险,出得门去连些官儿都得冲我躬身哈腰送嘻哈儿,这就是荣华,这就是富贵,一个江湖道儿上出身的,还求什么,我会有走的念头?我又不疯不傻。”
“这就是嘛。”费独行道:“那你也别把我当成疯子傻子。”
杜毅道:“那费兄你尽请放心,连兄弟我这种材料都在这儿一待七八年,何况费兄你这当今第一英雄,第一好汉。”
费独行没再说什么,他走到床前想往床上坐,可是他似乎又舍不得的,没坐下去。
看得杜毅唇边直泛笑意。
这个开头儿不赖,人没有不爱舒服的,放着享受不要,宁愿布衣淡蔬的人毕竟不多,而且那种人都带几分傻气,没有这几分傻气,做不到那两字淡泊。
看情形,凭眼前的这些个,似乎已能紧紧地拉住了这位大响马,杜毅暗暗直乐,心里说:费慕书,你也逃不脱这个啊。
这话只能在心里说,却不能放在嘴上说。
又待了一会儿,聊了几句之后,杜毅走了,临走告诉费独行,这儿自有人侍候他,要什么只招呼一声就行了。
杜毅走了之后,费独行唇边泛起了笑意,他四下看了看,随即就进了对面的小书房。书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