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独行道:“怎么?进了这个门儿就不能住客栈了?会扣月俸?”
杜毅道:“不是。费兄你完全弄拧了,兄弟是说你现在已经进了这个门儿了,再让费兄你住在客栈里,那还成什么话,住处已经给费兄安排好了,可比客栈强上个千百倍。”
费独行道:“原来如此,那是好事,走。”他挺身而起,道:“你等会儿,让我收拾收拾。”
说收拾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囊简单得很,原是挂在鞍旁的一个革囊,里头放着几件换洗衣,往肩上一搭,再拿起大帽跟马鞭,就没东西了。
费独行一边收拾一边道:“对了,我托你的事儿怎么样了?”
杜毅道:“费兄放心。兄弟人已经派出去了,他们一刻也没闲着,只要一有信儿,兄弟会马上告诉费兄的。”
费独行没再说话。
两人两骑驰到了什刹海南岸,在老柳荫中一座深宅广院的两扇朱门前停下。
这地方不但清幽,而且高雅。
远处人不少,近处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过,垂柳拂动,一条条,一丝丝,数都数不清。
费独行抬眼打量道:“我还以为和中堂府是在内城呢,真没想到是在这儿。”
杜毅道:“不。这儿是中堂的别业,姚老对费兄特别看重,所以才把费兄安置在这儿,别的人想来还不能来呢!”
费独行“哦!”地一声,淡然笑道:“那我真是荣幸之至。”
杜毅不自在地笑了笑,翻身下马,走向两扇朱门旁一个偏门,敲了门,刚敲两声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穿裤褂大汉,一见杜毅立即哈腰叫了一声:“杜爷。”
杜毅大刺刺的没有答理,一指费独行道:“这位就是费爷,把费爷的坐骑接过去。”
大汉快步走了过来,欠身叫了费独行一声,双手接过费独行手中的缰绳。
费独行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