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别的什么都没有。
刚进屋,后头又跟进来两三个,都是个头儿挺壮的汉子,也都是刚才在前院两边站着的那些汉子里的。
四个人把姓费的围在中间,靠门站的那个还把门关了起来。
姓费的似乎看出不对来了,目光来回扫了扫,然后落在对面带他进后院那汉子脸上,含笑问道:“这是干什么?”
那汉子道:“朋友是哪条路上的?”
姓费的道:“哪条路上的?这话什么意思?”
那汉子道:“别装蒜了,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敢到张家口来砸我们的桌子,应该是有万儿的人物。”
姓费的“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们那个当庄的在牌上做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人家姓金的一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汉子道:“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这个院子里近百口全靠这个吃饭,要不多抓几个,让我们大夥儿喝西北风去?”
姓费的道:“这就对了,我也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们吃得太多了,分一点儿我吃吃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那你也得放亮招子看地方,我们这儿不兴这个……”一伸手道:
“给我吐出来。”
姓费的道:“我吃这么一点儿都得吐出来,那你们吃的呢?”
那汉子脸色一沉道:“少废话,你吐不吐?”
姓费的笑笑道:“你看见了,我把银票交给金二奶奶了。”
那汉子道:“不错,我看见了,可是你手里还有颗珠子。”
姓费哈地一声道:“居然打起我这颗珠子的主意来了。好吧,珠子在我身上,你们自信拿得去,尽管伸手就是。”
那汉子望着他冷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跨步欺身一拳捣了过来,这一拳取的是正心口。
姓费的一侧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