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蓝布套里,两手正拿条手巾使劲擦着,他接口说道:“麻子的老生戏越来越见功力了,有道是力巴看热闹,行家看门道,外行用不着说,这种功力就是内行里也不所见,您说是不是,毕爷?”
这位秦二爷脸上有颗麻子。
毕爷一点头,刚要接话。
珍门帘儿一掀,进来个夥计,手里拿张纸条儿,进门直奔毕爷面前,欠身、哈腰,双手把纸条儿送了过去。
毕爷微微一愕道:“这是干什么?”接过纸条儿一看,他眉锋微微一皱,道:“这个人我不认识啊……”抬眼问道:“人呢?”
夥计哈腰赔了个笑,道:“回您,就在对面儿。”
毕爷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道:“两位坐会儿,我去看看。”
秦二爷跟瘦老头儿齐一欠身道:“您请便。”
夥计掀起门帘,毕爷迈步行了出去,夥计紧跨一步到了对面,掀起对面一间的门帘,毕爷昂然走了进去。
这一间里只有一个人,是位英挺黑衣客,桌上一壶茶,两个茶杯,左边是顶宽沿大帽,右边是根马鞭。
毕爷进门,黑衣客站了起来,道:“可是毕兄当面?”
毕爷有一双锐利目光,上下一打量黑衣客道:“不敢。正是毕某人,恕毕某眼拙……”
黑衣客一抬手道:“坐下谈。”
毕爷没犹像,走过来在黑衣客对面坐了下来。
黑衣客拿起茶壶给毕爷倒了一杯,放下茶壶顺手把那杯茶推了过去,茶杯到了毕爷面前,茶杯旁边多了一块四角方方的小银牌,上头镌着一条龙。
毕爷一怔,旋即笑了:“原来是一家人,从哪儿来?”
黑衣客两手一捏又把那块银牌藏回了袖里,收回手道:“京里。中堂让我来看看毕兄,有件事儿顺便要毕兄助一臂鼎力。”
毕爷道:“好说,自己人何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