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少华单臂凝功,真力贯注,伸手接过道:“小二哥,这是谁送来的?”
那店伙笑得有点神秘,道:“就是那三位姑娘!”
本来坐着的霍玄与岑参,闻言霍地站起。
端木少华眉锋一皱,“哦”了一声,随手拆开了那封信。
信封内,素笺雪白,幽香袭人,写着几行潦草而不失娟秀的小字,只一眼,端木少华立即变色挑眉的,目闪威芒,抬手把信递向霍玄与岑参。
霍玄接过与岑参二人共看,这一看,只看得霍玄须发暴张,岑参眉目凝煞,同时机伶一颤。
那封信上写的是:
“字奉霍、岑、端木三位,彼此势成敌对,但妾等私心倾慕三位一代英杰,奇豪盖世,不忍见三位英名侠骨一旦断送于区区火药之下,床下一只铁盒,乃三位追敌时为人乘隙置放,盒内所装火药,三更必爆,三位可速速取出抛入水中。
危机从此起,日后请时刻谨防身侧,提高警觉,以免为人所乘,一念不忍,为三位解此粉身碎骨之危,试问三位,将何以为谢?”
就这么一封信,未署名,但如今已无须署名。
霍玄与岑参那股惊怒交集,端木少华这里已向着店伙含笑摆了手,道:“谢谢你了,小二哥,你请吧!”
那店伙应了一声,哈腰而退。
端木少华关上了门,岑参已弯腰伸手撩开了床单,果然不错,床底下是有一只尺余见方的黑漆铁盒。
岑参小心翼翼地把铁盒拿了出来,转身即把它按在洗脸盆中,然后,他举手拭额,挥去一头冷汗。
霍玄摇头说道:“看来,今后咱们的确要小心了。”
端木少华扬眉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二位,这救命之恩,咱三个如何报答?”
岑参玉面为之一红,霍玄却又摇了头,道:“彼此既属敌对,她三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