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任性,向不服人,而事实上,自己所见着的人,的确超人,的确不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矛盾得很,既然觉得他的确宇内第一,了不起,又觉得看见他就有气,就是不服,越是不服,越是忘不掉他!就这矛盾,使得姑姑痛苦一生,使得姑姑出家修行,皈依三清,小兰,记住,这种人,越招惹不得,姑姑不愿你步姑姑后尘,姑姑也不愿眼见着你痛苦一生,现在悬崖勒马.及时回头还来得及。”
刹时间,美姑娘红了娇靥,掩了双耳,跺了蛮靴,那既娇又羞的模样儿,美极,爱煞人,嗔声道:“哎呀,姑姑,您这是说的什么嘛,小兰不要听,小兰不要听,小兰才不会跟姑姑一样呢!”
美道姑笑了,可是笑得勉强,也难掩心头之沉重,道:“不会跟姑姑一样那就好,要不然,等到陷入太深,不克自拔时,再想回头挣脱,那可就……”
白袭人儿又要发娇嗔,美道姑忙道:“好、好、好,不要听姑姑就不说,成了吧?”
白袭人儿放下了掩耳的那双玉手,娇靥上羞红犹未退。
美道姑望了她一眼,道:“说说看,他姓什么,叫什么?”
白裘人儿双眉陡挑,哼了一声,道:“他不肯说,只说他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武林一介落魄书生,小兰认为他是不敢说!”
美道姑美目中再现异采,道:“姑姑以为他是不肯说,而不是不敢说,你不是说了么,他胆大得连皇上都不放在眼内,那么他怕什么?”
白袭人儿一怔,一时没能答上话。
美道姑却自言自语地又道:“又是这么一个书生,好巧,当年玉泉山上,那一夜我碰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白袭人儿黛眉一皱,轻轻地唤了声:“姑姑!”
美道姑忙笑道:“好,好,好,不说姑姑的当年往事,说眼前你的事,好不?老老实实的告诉姑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