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进屋就开上了门,也没点灯。
二更刚过,他轻轻地开了后窗掠了出去,腾身拔起,一闪就没入了浓浓的夜色中。
在“泰山”西北,“济南”东南,有一座大庄院,丈余高的一圈围墙,隔着墙往里看,飞檐狼牙,屋脊多得数都数不清。
这座大庄院的后头,西北角,紧挨着一大片树林子,一棵棵是老高的白杨!
快三更的时候,三条黑影从大庄院后门出来,行动异常小心,似乎有点蹑手蹑脚的。
夜色虽浓,但仍可以辨出那是一男二女。
这一男二女出了大庄院之后停也没停地便往北方掠去,几个起落之后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那片树林外,飞鸟般从树上落下一个人来,是欧阳朋,他向着那一男二女逝去方向看了一阵,突然转身掠进了树林子里!马上就没了踪影。
三天之后,欧阳朋出现在黄河岸。
离黄河岸不远处,有一座小土岗。
紧挨着小土岗下,有一座小茅屋。
小茅屋两扇柴扉紧闭着,屋檐下挂着个葫芦,门前地上晒着些不知名的药草。
这个地方远离渡口,太偏僻,远近看不见一个人影,小茅屋里也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动静。
欧阳朋到了小茅屋前轻轻地咳了一声,道:“里头有人么?”
仍没听见茅屋里有动静!
欧阳朋凝神听了片刻,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他到了茅屋门前,抬手去推两扇柴扉。
两扇柴扉应手而开,竟是虚掩着的。
门开了,他忽然一怔。
屋里有张方桌,桌前放了一条长板凳,长板凳上坐着个黑衣人,面里,背向朝外,一动不动。
欧阳朋定了定神,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笑意,道:“孙不治,债主上门了不要装了!”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