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断处乌黑,冯七身上、桌上、地上,溅得到处都是鲜血。冯七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摇摇欲坠。
凌燕飞眉宇泛起了一片懔人的冷肃煞气,他先闭了冯七右臂上的几处血脉,为冯七止住了血,然后挟着冯七坐下,冯七于此时脸色越见苍白,头上都见了粒粒汗珠,他咬着牙道:“小七儿,我屋里枕头底下有伤药……”
凌燕飞一阵风般扑进了屋,再回来时他左手拿了一个白瓷瓶,右手一块白布,他很俐落,转眼工夫已经把冯七的伤处上了药裹好了。
冯七刚才还挺精神个老头儿呢,如今人靠在椅子上,显得相当虚弱,两眼都没了神,直到凌燕飞给他裹好了伤,他才吁了一口气抬左手擦了擦满头汗水苦笑地说道:“铁掌冯七的这只铁掌从今起便算完了,称什么铁掌?练了大半辈子还是肉掌一只,连这点毒都经受不住……”
凌燕飞冰冷说道:“七叔,江湖上擅用毒的可没几个。”
冯七道:“小七儿,能用这种毒的,我搜遍记忆都想不出一个!”
凌燕飞道:“总会找到他的。”
冯七摇摇头道:“小七儿,七叔跟你打个商量,出这条胡同往东拐,走不多远有家车行,你去雇辆车,咱爷儿俩今晚上就走……”
凌燕飞目光一凝,道:“您是让我送您上辽东去?”
冯七苦笑说道:“小七儿,请你师父的主意是我出的,现在我一只手已经没有了,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我不能再让你师父少个徒弟,甚至把老龙沟楚家全断送了。”
凌燕飞突然笑了笑道:“七叔,您可真照顾自己人啊,您不能让我师父少个徒弟,我师父就能让您少只手,怎么连您也把小七儿瞧扁了……”
冯七还待再说。凌燕飞笑容一敛,接着说道:“七叔,您这不是办法,真要说起来,您这也不能叫顾自己人,您这是拖自己人下水,害自己人,你要是在这时